统有意识表述的角色。这些语言传统意识到自己是语言传统,有完整的历史、发展和修正模式,以及构成模式与组织的内部原则。它们的话语是元话语,是有关话语自身的话语。我们得承认这些东西很复杂,那些不说黑人传统语言的人见不到也听不到它们,它们远离那些局外人,而是在黑人传统与土语中得到了关注。黑人传统倾向于用土语对自身进行理论化表达,我会指出之所以存在这种倾向的原因,但有一点应该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在对欧洲和美国这些有持续的文学传统的文学理论研究中,对这种保护性质的倾向一般都没有论及。我试图揭开闭合的黑人土语传统,目的在于使读者对所指意义与文学表现、引申意义与直接意义、真理与理解有更丰富的体验,因为这些既出现在黑人的正式文学传统之中,也出现在黑人神话里这两个恶作剧精灵的夸张噱头之中,而且相互指涉。
这两个恶作剧精灵初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共同点。埃苏是个恶作剧精灵,是天神的使者,在尼日利亚、贝宁、巴西、苦巴以及海地和其他地方约鲁巴文化的神话中占有显赫的位置。意指的猴子看上去则是非裔美国传统所特有的。但是,两个形象都有思考正式语言使用这样一个问题的倾向,他们在传统中的核心地位就是由这种奇特的倾向所决定的。意指理论就起源于这些自反性的时刻。
埃苏是阐释和双声言说的本质与功能的一个象征,而意指的猴子则是个象征的象征,是一个转义,其他多个独特的黑人修辞性转义就编码于它之中。两个恶作剧精灵都代表语言表述的某些原则,但是我要探讨的是他们各自为语言使用的形式在文学意义生产中所给予的位置。我同样关注的是要去证明:猴子的意指性语言在非裔美国文学传统中是个形式修正或者说互文性的隐喻。*后,通过他们在功能上的对等我试图表明:这两个形象是有历史关联的,他们是一个庞大的、统一的现象的不同侧面。这两个恶作剧精灵共同表达了黑人传统关于自己的文学的理论。
本书不是要去通过实际的批评来论述我们的正典文本之间存在的确切的关系。那种详尽的论证应当自成一本书,作为这部理论书籍的后续。然而,为了举例证明前面三个理论性章节,我还是选择一定数量的经典文本做了细读。因此,接下来四个章节的细读是要解释在非裔美国文学传统中出现的意指性修正的不同模式。我不敢说在这些文本的选择上做到了无所不包,相反,我选择这些文本的首要原因是因为它们展示了本书的理论假设所能关注到的范围。我提出的影响的三角关系,我从前辈文本到修正文本寻找精妙的声音隐喻的作法,这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我也可以选择其他文本,这不费力气。因此,《意指的猴子》并不是一部关于非裔美国文学的选择性历史,而是要提出这个传统的一个理论的努力。也正因为我本来可以选择矢量其他的文本来作为例证,我希望用本书的逻辑前提去详尽地论述非裔美国文学的传统。《意指的猴子》是那个工程的……